꧁雪海♚星煌꧂

《你的影·番外》噤若悲花 part.1 囚笼白花

《你 的 影Ⅱ——破晓晨曦》

作者:小欣

【番外】噤若悲花

囚笼的白花 白花在囚笼

染血的色泽 灼痛而刺目

流血的鳞伤 禁制之桎梏

反反复复   无始无终

鲜红的 纯白的 可爱的 腥甜的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痛

好开心 深入骨髓的开心

哈哈哈哈哈

你给予我的温柔爱意 

“让我想要杀掉你……或者为你付出一切……”

天真通透的眼瞳 

映射出的是谁

白花被痛苦撕裂

笑颜沾染殷红

染血悲怆的白花 

可笑悲愿玩弄

 

被甘甜幸福的梦幻操纵

在美妙旋律中肆意旋转

“呐,假如我死了,哪怕只有一秒,你会为我感到心伤吗?”

凋零在彩色花瓣中的染血白花,

如是这般  悲笑着倾诉。

   

                                                          ——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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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White flowers in a cage 囚笼白花

影历1319年,弗萨帝国城堡〖古尔吉斯〗,白蓉乐园。

此时此刻,焦灼而凝重的气氛愈演愈烈。白色芙蓉花圣洁唯美,其四面环绕高高耸立的白玉亭台上,阴谋的罪魁祸首正拄握匕首安然而坐。那人并没有逃跑的意愿,显得镇定异常,从容不迫。就好像……十分期待一般,在专程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会是你……”一双琥珀金瞳微微颤抖。维珈 · 斯科瑞德脸上溢满了震惊的神色,瞳中映射出的曼妙姿影——劫走自己小儿子只为血祭做祭品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那一位一直隐居在纯白芙蓉花园深处,不谙世事的纯白公主……!

想起过去种种与她快乐相处的美好回忆,身为国王的维珈显然无法轻易这样接受现实。但那一抹震惊仅仅持续了一瞬。当他迅速平复心情之后,金丝眼镜的镜片下,那副眼神越来越冰冷肃厉,犹似极地冰川下刚刚开采出寒冰,弥散着名为冷酷的淡漠感情。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露蒂丝 · 斯科瑞德!”维珈手握的长剑剑刃缠绕阳光,闪烁的锋芒犀利无比,一时之间大亮令人不寒而栗。抬起持剑的右手,剑尖直指高高亭台上寂静而坐的清隽少女。

面对龙颜大怒的国王,自己最最心爱的皇兄。少女掌心里的匕首在一滴一滴的滴血,鲜红的血液滩流成河,一直渐渐蔓延至亭台下的纯白芙蓉花瓣上,将白色的花儿浸染深红。

一袭雪白纱裙,一笑嫣然的公主,此时此刻她的脸上面无血色。面上裹挟着的那个无机质微笑,浅淡、恬静、清纯。虽然依旧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却莫名其妙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

“啊~对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略微的苦恼浮现于少女的面容。露蒂丝歪头困扰思考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旋即越来越陶醉,就像沉溺在美梦中无法自拔般,危险而美丽。须臾,她好像是想通了这个原本就应该浅显易懂的问题,纯白色公主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放低了声音,继续用甜美轻柔的声线,向年轻的国王悄然诉说道:

“因为……我一直、一直、一直,都深深的爱着皇兄你哦~”

——我爱维珈 · 斯科瑞德。

她那双莹透冰白的眼瞳清澈如水,望向维珈的目光,根本就不屑蕴含哪怕一丝一毫虚伪的成分。

真诚纯粹的爱、刻骨铭心的爱、灼烈似火的爱。这种爱,不是亲情,而是更上一层境界,名为“爱情”的浓郁情感。爱慕着自己皇兄的少女,宛若一株盛开到灿烂的雪白色芙蓉花,姣好妍丽的端坐在鲜红色血泊里,虽波澜不惊,却暗藏疯狂和扭曲。

对峙双方僵持不下。在这种汪洋一般令人窒息的氛围里,露蒂丝仿佛陷入思考,思绪随着飞舞的花瓣愈渐飘远。这种异常却合理的爱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啊……想起来了。那个故事,真是一个冗长到无聊的黑暗童话。

……

我从小就生活在一片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大房间里,陈放着许多插着管子的玻璃大容器,那些容器有圆有方,我都叫不上它们的名字。关于童年时代,我的记忆很混乱,没有什么实感呢。好像……那时候的我就一直生活在那里吧?

不,不对。貌似……我在更小一点的时候,在没被接送到这里之前,生活在一个更加狭小的地方。肮脏的环境、丢满了沾染污泥的啤酒瓶。那里的人,也是将我这样拘禁着。他们的笑声很刺耳,给人一种很恶心、想吐的不舒服的感受。

“为什么要让我呆在这里呢……?”小时候,我曾这么问过。

那些人却嗔笑着,眼神很贪婪很危险的看着我,对我说,“因为我们爱着你啊!”

爱?什么是爱?当时年幼的我并不理解这个词汇的含义。他们整天,用不同的方式,捶打在我身上……送给我泠泠流淌着的,很美的鲜红色花儿,就是代表着爱吗?直到后来那场大火摧毁了囚禁我的屋子以后,我被强行带到白色的大房间里,我都不明白什么是爱。

只不过,当时,我只知道那些之前将我囚禁的人,他们的身体已经动不了了。就像昔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亲切的微笑着,送给我的破布娃娃一样。残缺的肢体,没有活力,错愕的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极致灿烂的火焰里,他们的身体上盛放出更美丽的红色花儿,比之前我身上所绽开的还要美丽。

也就是那时候,我被更多陌生的人,带离了囚禁了我四年的家乡。也就是来到了后面我所居住生活的白色大房间。

白色房间很宽敞,花花绿绿的大型魔法仪器没日没夜的启动运行着。每天都有一群黑色衣装的蒙面人走来走去,仪器轰鸣的“嗡嗡——”声,每天都回荡在我的耳畔。

忙碌的人员,他们好像都在忙各自工作似得,将我放进一个又一个的仪器里。或者让我躺在一个亮灯的台子上,手持着银闪闪的小刀,然后在我的身体上,又会变出红色的花儿给我看。

因此,从小,在我的世界里,只有红色和白色两种颜色。

鲜艳的红花,纯洁的白花。

两种颜色不停的重复、交叠。鲜红色的花儿铺满了全身,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过激感受,和身上一道道斑驳的红痕。红色的花儿,就是从这里绽开的。绮丽而迷人的花朵,散溢着淡淡铁锈味的甜腻气息,洒在我的裙子上,将白裙濡染的楚楚动人。

对于刚开始的我而言,一尘不变的红色之花很鲜艳美丽,但伴随而来的过激感觉也很难以忍受。虽然我好像是本能似得尖叫哭泣着,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这种感觉。也许每一个人,与生俱来每天都会尝到这种感觉吧?这种无法名状的刺激感受,在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这叫做〖痛苦〗、〖疼痛〗一类的词汇。

记得当时,年幼的我蜷缩在透明的囚笼里,望着对面一个个身披一袭长长的玄黑色法袍,蒙着面纱的人。身体被他们用小刀干脆利落的打开,留下红痕深深的印记,继而又快速的愈合。

打开、愈合。打开、愈合。打开、愈合。打开、愈合。打开、愈合。打开、愈合。打开、愈合。打开、愈合。打开、愈合。打开、愈合。

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多少次……

重复着相同的过程,不厌其烦。

在这个反复又无聊的过程中,一个困惑在我心里油然而生。为什么我整天要被重复的用冰冷的刀刃切开身体,每天要被这样对待呢?

好奇怪啊……我见到的每个人,都是这样。无论是昔年那些消失在红色火焰里的、恶心的人,还是现在沉溺在白色房间里的、冷漠的人,都是如此。难道给予对方疼痛和红色的鲜花,这就是爱吗?

不理解。好难的涵义……爱到底是什么呢?或许这就是爱也说不定呢。

红色的花,与白色的花,整天整日盛开在我的脚下。光着的小脚丫踩踏着冰冷的地面。那些花儿总是很调皮,总喜欢沾着我的小脚不离开。等到最后,才会有蒙面的人帮我清洗干净。

帮我洗脚换衣服的人,我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他们的眼神都很不对劲,都不一样。有的怜悯、有的悲伤、有的自责。但绝大多数人的眼神,是没有含义的,冰冷的眼神。就像看这个笼子的眼神一样。

为什么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呢?再一次被切开身体的时候,年幼的我,如此头痛的这么想。

其实,比起红色的花儿,其实与之相对应的,我更喜欢白色的花儿。

啊,对了。

全身上下盛开满红花的我,已经不纯洁了。或许,只有鲜艳的红花更适合我呢。因为白色……沾染红色以后,也就变得不纯粹了啊。我整天整日在透明的囚笼之中蜷缩着,这种生活好像十分的漫长,没有时间的概念。小时候的我,甚至一度认为,人可以生活的世界也就是白色房间这么大而已。

这里,就是只属于我一人的世界。

直到后来,一个身姿笔挺威严的人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视野范围内。他不顾众人的劝阻,一把将我横抱在他的怀里,将我带离这个我早已又居住了八年的白色大房间。自此以后,我这种无知的想法,才稍稍做出了改变。

令我才懂得。原来这个世界是如此阳光明媚、七彩绚丽。

那个人,对我而言很特别,给我心里带来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奇妙感觉。

他有一双琥珀金色的眼睛,望向我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暖,宛若一轮刚刚升起的黎阳般璀璨却不刺目。他笑起来的模样很阳光,暖意融融。嗯……当时,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曾经的我,心里空荡荡一片,什么都不存在。但在那一刻,我的心里由衷的……第一次感到名为“开心”的情感。

为什么呢……?好复杂,无法言喻。难道这也是“爱”的一部分吗?或许那个时候……我的命运就已经不同于以往。我的瞳眸里,也是在那时候,只会倒映入他的身影。

此后的几年里,我都一直被他安置在这一大片白色的芙蓉花园。那个比我年长几岁,拥有一双澄澈明亮金色眼眸的大哥哥,常会抽空陪我聊天。他说他名叫维珈 · 斯科瑞德,是我的皇兄。

露蒂丝——这个名字,也是他仅仅为我一人而取。维珈曾说过,这个名字的涵义,正是象征着乐园里盛开满的白色芙蓉花。芙蓉花的花语寓意为纯洁无瑕,他曾温和平静的微笑着,说从头到脚一袭雪白的我,十分适合这个美丽的名字。

维珈每次来的时候,我都会感到十分开心。他经常告诉我一些不同于我认知范围之内的常识,虽然无法走出这片小小的、纯白的世界,但我也感到格外满足了。

没有“疼痛”的日子里,虽然比呆在白色大房间里有意思得多。但不知为何,却令早已习惯整日承受痛苦的我活得更加没有实感。那时候正值年幼时刚刚被维珈救出的我,时常把玩着一柄偷偷从餐车上顺来的水果刀,雪亮的刀刃上反射着我的面影,那一刻,我又重新把刀向自己胳膊上划去。

鲜红色的血珠一颗、一颗,似花瓣飘落般悲怆而艳丽。短暂的疼痛接踵而至,但很快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又莫名其妙消失了。我以前甚至尝试过拿刀直接捅进我的腹部,可是将刀刃拔出来之后,依旧仅仅是疼痛的感受比之前大了一点,伤口又快速的愈合,就连一道疤都不会留下。倘若不是满腹鲜血浸染白衣,我还不知道自己受过伤呢。

这种行为亦每天不断重复着,因为习惯了疼痛的我,也只有疼痛才能给予我活着的实感了。直到被维珈一次偶然间发现以后,他立刻伸手制止了我这种做法。只听维珈温柔的声线中略带一丝责备意味的愠怒,“听皇兄的话,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了,知道吗!”

“(^ω^)嗯。我知道了。”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可是我……又死不了呀……?(〃'▽'〃)”

“笨蛋。”听罢,维珈的目光复杂中融入一星悲凉,就好像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他宽大的臂膀一把搂住了我,将我的脸死死贴抱紧他温暖的胸怀。仔细倾听着他健朗有力的心跳,淡然的语气从他口中缓缓流淌,仿佛是在自责般黯然神伤,

“听好了。你若继续受伤,我也会随之心痛。”

一时之间,我怔住了心神。心痛……吗。心里哪怕不会真的受皮外之伤,反而也会感到疼痛吗……?

这么多复杂的情感,真难懂啊……维珈 · 斯科瑞德,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从小就生活在迷茫混沌生活中的我自己,虽外表白里如一,但整天遭受这样痛苦的事情,鲜血淋漓。内里也早就污秽不堪,胸膛里的一颗平淡到冷漠的心,也早早溃烂死掉了吧。

我早已失去被温柔以待的资格。那么……为什么他还要对我这么温柔呢?

这会是“爱”,吗……?看着他把自己的大衣披在我的身上,为我遮住了破裂白裙染血的那部分,并且用随身携带的手帕将我胳膊上、脸上、腿上的血污一并擦净。静静坐在白色芙蓉花环抱的亭台上,金若绯红的夕阳悠然洒向我们俩的衣襟。那一刻,我一直都愿意去相信,既然他愿意把我救出这个囚笼,就说明他一定也是爱着我的。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甜甜的感受。

甚至比刚刚出炉的蜂蜜蛋糕细细品尝一口,还要令人甜美幸福。

原来第一次被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爱慕的思念恰似一只折断羽翼的银色蝴蝶,卑微而受伤的蝶,无法掀动翅膀飞起,亦无法传达到他的心里。

望着他离开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无法形容那会是怎样一片祥和的愿景。无从得知、亦无法言明,那种悸动的感觉,是漫天飞舞的雪白花瓣,还是随风而起的阵阵馨香。

维珈的衣裾下摆随风簌簌作响,他逆对夕阳,身披一袭暮色向前走去,只听得耳边风声悄然,映衬黄昏无限苍凉。或许他留给我的最后一缕微笑,只是一个坦率的人,看尽世间沧桑的一种情境也说不定。可其中所蕴含的情感,却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辉染得支离破碎,满目苍夷。

纵然如此,可我真想让时光停滞在这一秒。似水晶钻石一般真挚的情感,已然恒久铭刻在这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想为你付出一切。

——想让你只属于我一人。

——想和你一直就这么在一起。

永远、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为什么会这样想,但很久以后,一袭红色大波浪花边礼裙、头上佩戴红桃装饰,一副贵妇人打扮的魔女在梦里,手持一支羽绒扇指着我,悄悄的告诉我——这就是名为占有欲的情感使然。她说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占有欲,只不过我的状态,实在是太异常了。千万人里也许都挑不出我这样的一个特例。

我天生就是一个异常者。在那个猩红魔女口中,她说我宛若一张吸水的白纸,一开始虽什么都没有,却因吸水的特性可以更好的被染红或染黑。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听了她的一番话后,我的心境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我能隐隐约约察觉到,我现在,已经不是那张一尘不染的白纸了。

纯洁的白花、可爱的粉花、鲜妍的红花……白色的芙蓉花吸食鲜血,染血的花瓣纵使依旧纯白无瑕,但也无法改变内在早已坏掉的本质。病态娇艳的爱慕绚丽到极致,渺小却热忱的愿望,发自内心油然滋生。

啊啦~那我就把维珈变成只属于我一人的东西吧。我想要你的一切,只是想想,都浑身上下快乐到颤抖不已。哪怕将你杀掉,或者被你杀掉,我也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

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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